方易看不下去了。叶寒冲他招手,两人拐过铺面,从楼梯走上去。

两人走到楼梯间时,有工人扛着家具从楼上走下来。本来就狭窄的楼梯间更是逼仄,叶寒和方易忙贴墙站着。有工人抱着纸箱从方易面前经过,他手上有某种东西银光一闪。

方易一直盯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才回头问叶寒:“他手上那个戒指……”

那人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银戒。银戒上的纹路让方易感觉很熟悉。

“是祝妈箍水缸那种铁丝上的纹路。”叶寒虽然看到,但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在继续往上走的时候不经意多说了句话,“这种纹路的意义是‘拒绝’和‘保护’。拒绝灵体接近,保护某种东西。”

方易脚步一顿:“这个人有问题。”

叶寒冷淡地反问:“什么问题?有这种纹路的戒指网上十块钱一打,夜市和庙里随处都是。他不一定和陈小禾的事情有关。”

“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方易转身往下跑。

但搬家公司的车子已经走了。方易问楼下乐器店的老板是否知道那车是哪家公司的,老板告诉他这家公司在附近很有名,生意红火,末了还好心好意地给他写了地址和电话。

方易慎重地收了起来。

陈小禾的父母并不在家,而陈小禾没有跟着他上楼,一直在老人身边打转。那老人终于不哭了,皱巴巴的嘴动动,说:罢了。

“小禾没了就没了,也是放她爹妈一条生路。她拖了爸妈十几年,老陈他们两个也苦,哪里有笑过的时候?现在两夫妻三十几岁,就算生不出来领一个回来养也好呀。唉不讲啦,作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