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妈已经抄起了厨房的菜刀,摆出护卫的姿势。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多少?”她苍老的脸皮颤抖着,“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我不要他……”
方易突然想起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闲聊时笑着说起的一些事情。
祝妈有一个儿子。她非常爱他,爱到了近乎可怕的地步:从跟着儿子上下学、偷偷趴在窗边看他上课,到坚持一直为二十岁的儿子洗衣服、穿衣服,甚至连儿子跟女孩子拍拖,她也会悄悄跟在后面。他们走多远,她就跟多远,从未落下过一次。
女人们笑着说:讲真,她是不是发癫?
祝妈未发癫,她儿子已经受不了了。二十多岁的男人又一次被母亲阻挠、勒令其与女友分手之后,连夜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翻走了家中所有现金,一去不回。
女人们又笑着议论:儿子和他爸一模一样的呀。祝正义当时不也是偷走所有钱,要去包二奶?老婆肚子大,床上不好做,所以去偷腥嘛。
连带祝正义在别的女人身上花光了钱,欠了许多外债,灰溜溜回家跪在妻子面前恳求她回娘家再拿些钱,给他去美国闯世界的事情,女人们也说得活灵活现。
祝妈双手颤抖,持着菜刀站在水缸前,守着自己永不懂欺骗的财产。
第5章 老水缸(5)
“怎么办?”方易小声问。
叶寒没说话,扭头看废柴。
废柴大惊,死抱着方易脚踝。
“把猫扔过去,它可以把水缸上的血污清除。”叶寒顿了顿,加重语气,“比如舔干净。”
方易:“……你是在报复它之前把你抓住的那个婴孩灵体弄消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