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的来说,这几天的住院生涯,没那么不舒服反而很闲适开心。反复几次复查,确定他伤口的炎症消除正在缓慢愈合,骨裂的地方也在正常恢复后,医院发出了出院通知书。
薛景烨执意要他多住几天,但医院这种地方即使美好得如同空中花园,也不是个长住久安的好地方。作为病人,他在出院通知书上签了字,手续就基本完成了。
出院那天温珈言请了半天假来帮他办剩下的手续。展骏十分不满:“肥佬呢?他有车怎么不来,这是工伤啊工伤!”
“王哥和嫂子孩子去贵州自驾游了。”温珈言一手拿着每日费用详单一手拿着药品、护理和杂项名单,逐项地对。
展骏挺好奇的。一般没住过院或者没护理过住院病人的人,不会那么仔细用心地去对费用详单和其他各项的名单,他想问,但转念一想,也许和自己一样,温珈言也是照顾过家里病人的。再说他和温珈言好像也没好到可以分享私人事务的那种亲密程度,话到嘴边最终没问。
温珈言倒是真的找出了好几个不符合的地方:“这个消炎药怎么6号和7号的价钱不一样?而且只输了六次液,居然收八次的钱?我靠一次要七百多块呢。还有这个……”
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展骏什么也不用拿,拄着根拐杖坐在床边啃苹果。听温珈言在旁边咬牙切齿,适时提醒:“这钱是肥佬出,你心疼什么。”
前几天薛景烨来探病的时候恰好王钊君也在。王钊君根本没给他好脸,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住院费用谁来出的问题上了。薛景烨认为展骏救了自己,肯定由他来出;展骏说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我自己解决,王钊君在旁边支持展骏的说法,争执到后面自己也昏了头,大吼一句“老子负责报销不关你薛混帐的事”。
展骏当即感激涕零,薛景烨黑着脸走了。王钊君反应过来差点哭了,不过很快振作起来摆着一副正经脸说,得向季修再拿点钱了薛景烨这个业务难度超s实在不好搞定。
他说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展骏想了半天都没理清这个逻辑关系,反正最后毛不是从自己身上拔的,就由他去了。
温珈言对单之余拔冗回答展骏的疑问:“王哥出了钱,以后还不是赖在你头上。他到家里来喝酒吃饭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说不定在你佣金里抽成的比例也会提高,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