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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师,你太缺乏安全感了。”展骏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虽然他这个刚刚经历了惨烈分手的人也完全没有立场去指导别人如何快捷安全地完成分手这个任务,但看着纪文的样子,一直扮演着知心大哥的欺诈者·展骏有着不小的罪恶感。“这些心里的话你可以跟你的恋人坦白说一说。他很在乎你,所以他会对你跟别人的亲密对话有恐惧感。”

一万五啊一万五,给自己付钱的是老蒋。他默念。

“他也许心里也有很多没办法坦白说出来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采取逃避的消极处理方式。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种处理方式对任何一方都是没有益处的。如果坦诚谈话对你或者他有难度,你可以用一些温和的方式,就像你对待班上不听课的小孩子那样,你不可能一开始就呵斥他吧?退一万步讲,这段关系即使真的不能维持了,你们这二十多年的时间世界上还有谁能原模原样地给你?撕破了脸再分手值得吗?你真的会开心吗?”

最后几个问题一出口,展骏立刻打住了。

妈的,这些是什么问题!

他不说了。

临走的时候纪文目光闪烁,展骏与他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他开口问展骏:“展先生,你觉得在没有任何保障和可能性的感情里祈求天长地久,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吗?”

展骏差点一歪,幸好立刻稳住了自己的表情。

纪老师是老师嘛,文学青年嘛,这种黏兮兮的想法是很自然的。

展骏想了想,高深莫测地回答:“如果这段没有任何保障和可能性的感情曾经给过你可以天长地久的感觉,它为什么不是真的呢?”

回答不出来,只能再抛一个问题给纪文了。纪文听了之后却仿佛感悟到了什么,愣了半天,才郑重其事地向展骏道谢,并祝愿他与那个名为珈言的恋人尽快和好,甜蜜生活。

王钊君看着展骏给出来的报告和他的口头表述,表情万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