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去前台要来一只纸杯,给他接了些热水,道:“喝点水,别紧张,警察会处理好一切的。”
“不想喝。”海湾摇摇头,蜷缩着身体倒进了他怀里。
迟归拉开自己外衣,将瘦瘦软软的他裹进去,轻轻的声音哄着他说:“你又忘了我说的话?有我在你怕什么?”
“这件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我会让王昆仑给他辩护,尽量将后果降到最低,好不好?”
“可以吗?”海湾一侧脸颊贴着他胸膛,抬起头张着写满犹豫的大眼睛看他。
他纠结的眉头正如他纠结的心:一方面他很生海长生的气,希望他早日入狱接受惩罚;一方面他又于心不忍,还是希望能够尽量轻判,让他记住教训改过自新;还有另一方面,他很担心此次海长生如果罪责不重,出来之后故态复萌,将来可如何是好。
迟归想他之所想,忧他之所忧,仿佛会读心似的说:“这次给他一个教训也是好的,如果判得重是他罪有应得,判得不重出来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他再没有机会去赌。”
“什么办法?”海湾脸颊红红的,看起来像在发烧。
“果然有点热。”迟归收回手,道:“肯定是刚才在风口里站得太久着凉了,待会儿带你去医院输液。”
“不要管这个,你有什么办法,你说。”海湾急着要听解决方案,根本顾不上发烧不发烧。
迟归怕他捂太厚不能散热,解开他围巾,给他虚虚盖在身上,道:“办法嘛……安排他去派出所收发室看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