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双关,既是言天气,也是宽慰他。
下午迟归将海长涉案聚赌的证据给他,让他劝其主动自首,免得泥足深陷错过立功的机会。
海湾原本还在犹豫,毕竟亲手将父亲送进监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尽管这个父亲对他而言几乎算不得父亲,但他仍然狠不下心。
好在迟归一张如簧利口,将他抱在怀里好一番循循善诱,又是美色迷惑,又是温柔赞美,海湾很快败下阵来,点头答允了他的建议。
昨天和海长生约好今晚再在树丛边见面,海湾下定决心后和迟归提前等在这里,非但不打算给他八十万,还要控制住他去投案自首。
夜色愈酽,海湾等得不耐烦,肚子里“咕噜”叫了一声,怨声道:“我饿了,他还来不来啊。”
“他怕被警方和放高利贷的人追踪,自然要小心一点。”迟归从兜里摸出一根巧克力棒递给他。
“现在来这儿非常危险,不论是警方还是放贷的人,肯定都会在他可能投奔的地方布控。”
海湾撕开包装,一面吃,一面问:“那这附近有人没?”
“不知道,应该还没有。”迟归对自己小区的安保等级很有信心。
这里轻易没人进得来,即便是警方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海长生与海湾有联系之前,也不会违规行动。
“要不然你先把车开过来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出门时,为怕惊吓到海长生,他们放弃了坐在车里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