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闻言,正色道:“其实我能理解你爸,要是我儿子非和陌生人过‘苦’日子去,我也得心疼。”
“那你心疼他去吧,别和我在一起了。”
“我怎么舍得!我是说咱们慢慢来,你爸一定会接受我的。”
“哼,迷之自信!”
海湾从一杯无跑出来,打着车直奔机场而去,他也不知这样惶急是为什么,只觉得好想好想见到迟归,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车子在候机大厅门口停下,海湾匆匆扫码付了钱,跑进门找到上次迟归带他认识的显示牌,漫无目的地浏览两遍,才想起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迟归的航班号码。
白跑一趟。
他黯然垂下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地向回走,路过一对对告别的情侣,看见一双双分飞的劳燕,仿佛人间尽是悲苦辛酸事,哪里来得团团圆圆。
海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家,只是偶一抬头,家门便已出现在眼前。
他打开锁,拉开门,见玄关处搁着一只黑皮箱,而它的旁边是一双拖鞋。这双拖鞋很不寻常,因为它是穿在人脚上的。
“去哪儿了?”迟归一身西装尚未换下,领口拉得松松的,下巴上带着微微一层泛青的胡茬,看起来有点憔悴,但又性感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