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有人接送,进门有人做菜,海蓝蓝的学费都不需他交,即便偶尔出门花钱也是用电子支付,而他的账户早已与迟归开通了关联。
这张卡里的五千多余额,还是当初在酒店工作时攒下的一点积蓄,迟归让他随时带着防身用,不然连五千他也拿不出来。
海长生扯扯嘴角,讽刺道:“他不是很有钱吗?八十万都拿不出来,看来他防你防得挺厉害,是想哪天甩了你一分也不留!”
“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少胡说八道!”海湾最听不得别人诋毁迟归,当然更听不得海长生诋毁。
“人家凭什么给你钱,谁欠你的?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我真替你难堪!”
海长生闻言,不仅毫无愧色,反而振振有词道:“我是你爹,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生的儿子白给他睡,他给我钱是应该的!”
“你——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人废话,我和你没法交流!”海湾胸膛起起伏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只怕下一秒忍不住会一拳打断他鼻子。
他深呼吸几次,没好气地问:“你要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
“这你不用管,我有急用。”话音刚落,前面忽然驶来一辆白车。
海长生不等海湾反应过来,迅速钻进了林子,待车开走才又拱肩缩背地溜出来。
他身上穿一件又脏又旧的黑色羽绒服,头顶带着鸭舌帽,脚下的皮鞋已经瞧不出本来面貌,整个人风尘仆仆、极尽落魄。
海湾看他这副模样,究竟难敌血缘亲情,心里也忍不住泛酸,将手中的烧烤袋子递给他问:“吃饭了吗?要不然你先跟我回去?我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