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累了,因此也没有多费口舌,靠着床头歇了一会儿,看他们你挠痒痒我躲猫猫,冰硬的心忽然柔软起来,不觉弯了嘴角。
海蓝蓝小小年纪,居然敏感至此。迟归也没想到,他竟连自己嘴角边的弧度与眼睛里的光彩都一笔不落地画了下来。
海湾“啧啧”感叹:“这家伙很有一把刷子嘛,我还以为这是不雅图画呢。”他那天没来得及穿内裤,扭打中浴袍下摆散开,刚好露出嫩生生两片圆。
“画得不错,就是这样生猛才好,写实又突出主题,很有潜力。”迟归放下画,随口道:“明天挑个相框,把这画裱起来挂家里吧。”
“你居然愿意挂这个,我还以为你只挂贵得离谱的艺术画呢。”海湾摆弄着一颗大菠萝,继续说:“你爸妈晚上就走,我答应了去送他们。”
“那你就去啊。”迟归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与他同去的意思。
他将菠萝肉挖出泡在盛着淡盐水的小瓷盆里,然后将米饭、芒果、腊肠粒填进菠萝壳中,上锅隔水慢蒸。
海湾徒手抓出菠萝填进口中,偷偷觑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你不去啊?我可不会开车,你不去我自己怎么去?”
司机上午出院后便被他打发走了,对于一个掌控欲旺盛到毫巅的人而言,让别人帮他操控方向盘是一种折磨,迟归实在忍无可忍。
“趁着酒店还没开张,你赶紧去把车学了,以后忙起来就没时间了。”迟归打开一瓶红酒,倒进洗净的鸡翅里,接着用洋葱圈加白糖等佐料腌渍,“晚上……我有点事。”
“你有什么事啊?”海湾扁着嘴做出一副不悦的神情,“什么事能比这个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