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湾,来见过我妈。”迟归一条胳膊不动声色地落在他肩上,带着人向里走,“进来吧。”
“阿姨——不不不,伯母……伯母你好。”海湾立刻换上一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脸,九十度鞠躬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叫我啊,你是日本人么?”迟母是性情中人,有话就说不爱拐弯抹角、欲言又止,因此对他见人鞠躬的作风很是不解便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att朗声笑道:“海湾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看见你太紧张了。”又同海湾说:“别担心,很好相处,不会给你压力的。”
迟母解下围巾,散开她的一头长卷发,露出黑呢大衣里花花绿绿的吉普赛风格的毛衣,询道:“检查结果还好么?我和att听说都吓了一跳,连夜赶过来了。”
迟归端来冲好的咖啡,和海湾肩并肩坐在床边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血管性头痛,多休息就好了。”
“我会监督他的!”海湾补上一句,“伯母你放、放心吧。”
“thank god!”闻言,捂着额头夸张地感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att拍拍她的手,用低低的英语温声道:“你看我说什么,一定没有事的,你只是不信。”
“嗯,你爸爸以前也有头疼病,休息不好的时候就会疼。”语声方落,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犯了迟归的忌讳,连忙改口问:“哦对了湾湾,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呃……”海湾抓抓头发,为难道:“我们那个……还不着急,不着急。”
att揉揉太阳穴,凑在她耳畔提示:“更尴尬了,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