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逸兴大楼那个事儿,叔叔也是年纪大了犯糊涂,听人胡说了两句就置起气来了。现在他后悔得不行,又抹不开面子过来,让我跟迟归哥你说一声,酒店的事儿他就不掺和了。”
海湾埋在迟归颈窝里偷偷地笑,被迟归掐了大腿一下,又听他道:“洛杉矶那边我也很长时间没回去了,现在未必说得上话。你回去和许总说,我可以帮他试试,不一定管用。”
“迟归哥太谦虚了,你说试试就比别人打包票还稳了。”许鹤站起身,整整衣服道,“那行,我不打扰了,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迟归“嗯”了一声,拍拍海湾道:“去送送许鹤,顺便把周容给我叫来。”
“哦。”他闷闷答应着,不情不愿地将许鹤送到电梯门口,与他互相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
电梯临近关闭,许鹤忽然撑开门,在一隙裂缝之后道:“打败我的不是你,是命运。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少让他劳心劳力,尤其是在病房里还跟他干……”
“跟他怎么样?”海湾猜他大约是误会了,还以为自己和迟归在他来前正做荒唐事,故意吐吐舌头说:“我就是在这儿跟他睡了怎么样?我愿意,我高兴。你羡慕啊?”
“你——”许鹤脸面倏然涨得通红,“不要脸。”
海湾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甚是得意:“我不要脸我高兴,我不要脸我快乐。迟归喜欢跟我睡,有些人羡慕也没用,嘿嘿嘿。”
“哼,幼稚。”许鹤再也听不下去,当机立断按了下行键。
海湾待他走后,捂着肚子在窗边偷笑许久,然后才春风得意地去医务办公室请来了周容。
“又有什么事?”他很不耐烦,“我正忙着呢。”
“你给我开点药,我现在就出院。”迟归已经在换衣服,脚刚沾地随之而来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