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仑顺着他的话补充道:“你别放在心上,他跟他爸亲,跟他妈就那关系。别说是后爹了,他和亲妈也是后来才好点。”
“迟归哥的妈妈想和迟归哥破冰想很久了。”邢佳然说,“就是迟归哥不太愿意,总是躲着她,打电话如果没有要紧事儿能不接也尽量不接。他和他妈妈,总得有一年没照面了吧?”
“哪儿啊,可不止一年。”王昆仑掰着手指算了算,“得有两三年了,压根儿就没联系。”
海湾听得满心疑惑,不由得寻根问底:“不会吧,为什么啊?上次他过生日,他妈妈还打了电话来呢。后来他也接了,就是没让我听。”
“骗你干嘛。他爸妈的事儿,我们都知道点儿。”王昆仑说,“当初要不是他妈,他爸也……”
“哎——”景珏及时打断他的话,“这事儿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我们说不合适。”
王昆仑一拍脑门儿,也道:“对对,这事儿得让迟归自己跟你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海湾愈加迷惑,晚上回去时坐在车里,脑中尽是他们的对话。迟归在驾驶室,眉头微微蹙着,目光盯着前方也不言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海湾不确定他为哪一件烦心。他本不是藏得住话的人,一根肠子通到底,一向直来直去。
沉默半日,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呢?”
“嗯?”迟归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道,“我在想铭盛集团这次拿不到那组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另外选址。到时候酒店开业,他们首当其冲要竞争下去的就是你。”
“以铭盛的一贯作风,场面绝不会好看。许铭盛其人不择手段,偌大一个财团要对付你就像大象踩蚂蚁。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搞小动作,竞争不过就要给人找麻烦,非常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