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与这世界独特的相处方式,他也不去打扰,躺在旁边选看手机里存着的装修材料图样,只用浅浅的呼吸声陪伴他。
中午他们在飞机上吃了一顿差强人意的简餐,下午海湾果然如他所料坐得腰酸背痛,和迟归轮流去过道上走了两圈,然后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晚上七点整,飞机准时降落在西塔机场。这座笼罩着水雾的海滨城市在夜幕中流光溢彩,犹如一幅现代水彩画。
迟归摇醒身边熟睡的人,收起他搁在小桌板上的手机和数据线,温声道:“我们到了,先别睡了。”
海湾揉着迷蒙的双眼坐起身,见为数不多的几个乘客都在整理行囊,他也忙穿衣准备离开。
他初次来到异国他乡,语言又不通,想必兴奋之余也难免紧张。迟归牵着他的手,让他跟在自己身后,一路带着他向外走。
机场外早有人来接,申请过停留期,海湾和迟归走出玻璃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迟归,湾湾——这儿!这儿!”
王昆仑喘吁吁地跑上前,拍拍海湾肩膀笑道:“等半天了,愣是没看着。你俩溜得也太快了!”
迟归见是他,递过行李问:“你什么时到的?”
“我也是昨儿晚上刚到,今儿凌晨他们几个就到了,正陪着佳然在教堂布置。就我有空来接你俩。”
王昆仑其实比迟归年长许多,与邢佳然可以算是两个年龄层的人,即便以叔侄论也不为过。而邢佳然的父亲邢聿之和他岁数相仿,是多年的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