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赖我,他喜欢你。”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不单单是因为他喜欢我,更是因为你认为他很优秀,这让你感觉到威胁。”迟归顺着他的背说,“记得上次我告诉你的话么?他在你我之间,永远没有一席之地。”
“而且我很不满意你对自己的贬低,许鹤的确优秀,你也一样。”他咬着重音又重复一遍:“你也一样,知不知道?”
海湾的眼睛再一次蓄满水光,他看着他,撅着嘴道:“我这次不会哭了!”
迟归原本一脸严肃,听见他颤抖着声音下的决心,又笑了:“许鹤就像个打不过你的孩子,只能用语言来激怒你。只要你一激动,他就得逞了,并且感到一点快意。”
“这样的小把戏,与海蓝蓝幼儿园里的小孩子玩的把戏,根本没有区别。对于这样的行为,你只有表现得毫不在乎,才能反衬出他的幼稚。”
“那我又没你这么多心眼儿。”海湾耷拉着脑瓜悲伤地说,“我是个傻的。”
他的模样活像一个悲伤表情的实体版,迟归闷闷笑他:“不许这样说,只有我能这样说,但是湾湾,我不会那样认为。”
爱情是给予他伤害自己的权力,又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世上唯有迟归能伤害他,可迟归永远不会这样做。
海湾点点头,埋在他怀里说:“可我还是有一点儿气,讨厌他。你又不让我冲动,我怎么出气啊?”
“我来问你。”迟归捞出他,盯着他眼睛说,“许鹤最在意的是什么?”
“还用问么,当然是你。”他自问并非大度的人,至少没有宽容到忍耐自己情敌的份上。
世上冷静之人千千万万,然而真正能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冷静的寥寥无几,那大抵还是不够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