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难得吃瘪,认定海家人大约与他相克,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只冷声道:“少废话,快去吃饭,吃完办正事。”
海蓝蓝小脸一垮,朝海湾怀里躲了躲,撅起嘴巴悄声嘀咕:“好凶哦。”
“嗯,可凶了呢。”海湾笑着揉揉他脑袋,“叔叔心里是很好的。”
迟归不易察觉地勾勾唇角,带二人去餐厅吃过饭,接着拿走行李退了房。
上午约好和之前带海长生抓赌的警官见面,他们在派出所逗留许久,事无巨细地详究内情,得到的答复与刘老师所说并无出入。
如此看来,赵丽娟必是走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大抵唯有天知道。兴许明天,兴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她父母家也是一样的艰难,且与她并不亲厚,平日少有往来。如今贸然送海蓝蓝过去,实非长久之计,只怕他们肯不肯收留这个外孙都未可知。
而海长生此次赌钱,得罪的是外地的庄家。自从他被本地高利`贷拉入黑名单后,便没了借钱的去处,所以才将房子一并抵押了出去。
现在他又将房子二度卖给不知情的买家,带着迟归先前给他、还有这次倒卖的钱跑路了,何时回来亦是未知数。
这二人当真是天生的一对薄情寡性,大难临头都先想着自己飞,竟无一个担心亲生儿子海蓝蓝的状况。
许是仗着家里还有人,赵丽娟想海长生不会不管儿子,才潇潇洒洒地走了。
海长生兴许也是觉得赵丽娟不会抛夫弃子,没多久终归会回来,方敢卷款潜逃、一走了之,将不到六岁的海蓝蓝放在邻居家寄养。
徐警官又道:“这次这事儿,八成没这么简单,和以前海长生家里的事都不一样。这些人来催债的手法,显然不止是要钱,总有一种故意报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