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致远去世后,他更是意志消沉,每天去了哪里谁都不清楚,有时候我都联系不上他。”
“直到几年前,忽然有天医院联系我,说他在一家餐厅里晕倒了。这么多年,他没有过什么大病,所以之前谁也没有留意过。”
“我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却还是迟了一步。后来法医鉴定报告说是……心梗,走得很快。”
说到此处,他沉默了许久,擎着酒杯的左手明显看得出颤抖。海湾紧紧握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着,就像他以前陪伴自己一样。
半晌之后,迟归扯了扯嘴角,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宽慰:“过去很久了,我没事。”
“许鹤从上高中起一直由我资助,但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这些事都是我的助理处理,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清楚。”
“直到他来餐厅,我让jennifer 查了他的资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许致远的儿子。”
“严格来说,这家餐厅有他的一半,因为许致远当时回来的时间虽不长,到底也回来了。”
“就算法律规定他已经没了所有权,他还是餐厅的创始人之一。且对于他的死,我父亲愧疚终生,始终觉得亏欠他。”
平心而论,事情的确是意外,谁也不能预知未来,想到后面的结果。
然而情与理往往如此矛盾,纵然明白一切,迟归的父亲仍旧做不到心安理得。
所以迟归曾告诉海湾,不要说许鹤想留下,即便他要的是餐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拱手相让。
“但许鹤要的只是餐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