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四千五啊!”海湾心痛如割,“您老人家能不能体察体察民情,知不知道一个月四千五什么概念啊!”
他这种挥金如土的人,焉能理解自己斤斤计较的辛苦。
迟归一面向车筐里扔巧克力、小熊软糖,一面道:“你给杨一昊钱,又不是给我,我为什么要说?况且,你真想隔壁再住个陌生人进来么?万一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儿……”
“好了,不要说了。”海湾气咻咻地扁着嘴,“回去我就退房,不租了。”
“那就不租了,把钱退给杨一昊。”迟归揽住他肩膀,温声哄道:“这样吧,咱们把两套打通怎么样?给你做个小书房,或者给你做健身房,你不是想预防性减肥吗?”
海湾手指抠着妙脆角的包装袋,别别扭扭说:“就……同居啦?”
“不是早已经同居了么?”尽管当初他说不适合太快同居,然而实际情形却恰恰相反——海湾夜夜睡在他床上,隔壁的家几乎不曾踏足。
“好的吧。”海湾耷拉着脑袋,“但是这件事儿你瞒着我,就是你不对。我可记着了,你得补偿我。”
迟归不作声,默默去结账,偏头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站在旁边,像个叛逆的少年,无奈道:“好好好。你说,要我怎么补偿?”
海湾不用他吩咐,自觉抱起大纸袋说:“我不管,你今晚一定得睡我。”
“你可真……”迟归笑得隐忍,见四下无人,捏捏他屁股道:“今天不行。你的病还没好,不能急着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