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也不再问,摸摸他后脑,便作罢了。
回去的路上海湾一直躺在宽阔的后车厢里睡觉,在酒店吃的午餐极近敷衍,他原以为能撑到晚饭时候,现在不过半小时就饿得肚皮“咕咕”叫。
下了高速,迟归先开车去医院,找给海湾做过手术的医生复查。他肚子隐隐地疼,这几天都是如此,不想检查结果一切无恙。
从门诊出来,迟归道:“先去超市吧,家里没有吃的。”
“我想吃炒饭。”海湾坐进副驾驶,看着他说:“别弄太复杂的了吧,现在都快十点了。”
迟归“嗯”了一声,驶进小区,将车开进地下车库,与他步行去楼下的超市买食材。
海湾固执地抓着他的手,晚风吹来已甚寒凉,迟归气质是冷的、身上是热的,靠着才暖和。
走到花园的转弯处,眼前正是那天磕到膝盖时坐过的长椅,海湾倏然记起,问道:“哎,我忘了问你了。那天楼下遛狗的女的,她是谁呀?”
不会喜欢你吧,他心想。
迟归看看他,了然道:“成天胡思乱想。她是九楼的住户,算半个邻居。”
“我胡思乱想吗?”海湾撇撇嘴,颇不服气,“她看见你笑得跟朵玫瑰花儿似的,长得又那么好看!”
“再好看我又不喜欢女人。”迟归拉拉他耳朵,“吃飞醋也吃得合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