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海湾还能与他交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益发疼得话都说不出来,进门看见医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未顾得上贫嘴。
迟归路上已经给周容通过电话,请他和医院方面打个招呼。到门诊才发现,以海湾的症状,根本不必走后门,直接被送进了。
周容赶到时,他正躺在诊室的担架床上,蜷着身子痛苦不堪。
医生见惯风浪,这点小恙并不放在心上,戴口罩、摘眼镜,从从容容、不慌不忙。
迟归看得眼神直放冷刀,争奈此刻有求于人,他也不好发作,只得暂时按捺。
海湾被命令躺平,医生带着一次性手套,在他左下腹按了按,问道:“这里疼吗?”
“不、不疼……不是这儿。”话音刚落,迟归沉声插嘴:“他捂的是哪儿你看不见么?”
医生回头瞪了他一眼,朝海湾肚脐下偏左的位置用力按了下去,后者“嗷”一声痛呼,几乎将房顶掀翻过去。
“你轻点儿!”迟归抢身上前,一把打开他的手,盖住床上人裸露的肚子,不耐烦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初步诊断是急性阑尾炎,不是什么大病,不用一惊一乍的。”医生翻着白眼在电脑上输入一串字符,还给他身份证说:“去三楼普外做个彩超。”
迟归扶起人,满脸不悦地离开诊室,和他去了三楼。
周容方才先去安排病房的事,待办好下来找他们,海湾的检查结果也已拿出——确如医生所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住院手术。
迟归刚办好入院手续,便看见了他:“明天早上手术,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