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烦死了,又说这无聊的事儿。”陶未未不满地抗议。
迟归不接话,展开面前白瓷碟里的毛巾叠成三角形,一面给海湾擦着沾满酱汁的嘴角,一面说:“这事我听说了,他们想要收购本市一家独立酒店。野心不小,案子不大。”
邢佳然亦是难以忍受:“喂喂喂,干嘛忽然说这个!”
“就是啊,太烦人了。”陶未未干脆拉着旷野去套间外面的沙发上躺着看电影。
周容目送走他,接道:“铭盛做房地产起家,这么多年商业广场盖了不少,偏偏没有碰过酒店。这回终于忍不住了,就是太晚了点儿。”
“我也正纳闷儿呢,听说现在酒店业的市场已经饱和了,为什么偏蹚这趟浑水?”王昆仑捏着一根牙签问。
“酒店行业已经进入半衰期,现在进来的确不是好时机。”迟归给海湾剥着皮皮虾说。
“所以他们这次收购的也只是个独立酒店,没有连锁的规模,赔了就赔了。”
周容截口道:“现今高低端的市场几乎没有蛋糕可分,中端市场倒还可以,他们或许想往这方面去。万一将来受旅游业刺激,进入新周期,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这么说这事儿靠谱?”王昆仑最关心不是酒店行业如何如何,亦非铭盛的商业规划如何如何,重要的还是此次收购案的利润。
“案子给了你,你就接着,干好自己的事儿自然没问题。”迟归将一碟子皮皮虾肉换到海湾跟前,低声问他:“还吃别的么?”
后者摇摇头,咀嚼着虾肉说:“不要了,已经饱了。”
“那等一会儿,很快就回去。”迟归安慰地握了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