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快点吃。”他顿了顿,妥协道:“算了,你拿过去吃吧。”
屋里飘满酸笋味,迟归打开换气扇,一脸嫌弃地等他吃完,命令他刷了两遍牙,才勉强许他上床。
海湾抱着鼓胀的肚子躺在他身边,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乐呵呵地感概:“哎呀,太舒服了。吃饱饱,睡觉觉,人生就是这样啊!”
迟归在他圆滚滚的肚皮上敲敲,嗤道:“还谈起哲学了,像个熟透的西瓜。”
“那也是你的西瓜,你嫌弃啊?”他翻个身,倒在冻蜗牛的壳上,“抱着我睡吧。”
“又耍赖。”迟归笑着合上了眼睛。
台风过境的几天,酒店生意格外红火,人手少客人多,海湾每天忙得四脚朝天。
考试在即,他除开工作,休息时间补拍写真,早中晚还要见缝插针地抽空看书,很快将心理咨询的事忘在了脑后。
迟归趁其不备,周四晚上又问他:“这两天你一直连轴转,从后天起就要放假了,考完试好好歇歇吧。我明天去看医生,你陪我去么?”
“去、去啊。”海湾拨着碗里的烤鳗鱼,犹犹豫豫地说,“可是我明天要上班的,好像没时间呢。”
“没关系,我下午去。”迟归啜了一口手里的红酒,继续引诱:“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去。那你就得等一等,晚上我再去接你。或者你打车回家,提前预约一辆。”
海湾抿抿嘴唇,撅着嘴道:“我去啊,那下班你来接我吧。”
“你不想去不必勉强。”迟归虽然希望他去,却不希望他痛苦地去,他盼着他能心甘情愿。
海湾被他握住手,听他柔声说:“我说过,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