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不料会得到这样的结论,他带海湾来,是因为他的压力太大、负担太重,状态也不好。
如他所说,他想给他一个宣泄口。
“抱歉。”庄奕婉言拒绝,“职业要求,我必须为他保密,对你也不能说。”
“不过你目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想连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
“我们今天只谈了一点点,关于他的压力,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谈。”
迟归顿了顿,道:“循序渐进吧,我会劝他再来的。”
“好,你也别太担心。”庄奕笑道,“心理问题从来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回去不要逼得他太紧,给他一点空间,你只需要陪伴和适当的沟通就好。”
“我知道,一周后我再带他过来。”迟归同他道过别,走了出去。
秋日天气愈发凉爽,微风吹来颇有寒意。
海湾今天穿得休闲而舒适,蓝色牛仔裤松松垮垮,白色短袖衫轻薄随意,外面罩着一件黑色连帽外套,脚下一双同色球鞋。
他双手插在兜里,埋头在镂空花砖上踮着脚走来走去。耳朵边一道红,映在过白的皮肤上,远远便能看见。
迟归踱到他背后,双手握着肩膀将他转过来:“做什么呢?”
“数数儿,你看这块草皮变黄了。”他弯弯嘴角,眼角泛着浅浅的粉。
“耳朵这里怎么了?”迟归拇指擦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