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缺一样东西。”迟归打开储物柜,从最高处的格子里拿出一个竹编小筐,里面盛着两只明黄色的小小橡皮鸭。
海湾愕然道:“你居然有这个!”这种哄小孩的东西,若非亲眼看见,怎么也想不到它会出现在这里。
迟归丢给他鸭子,合上柜门说:“佳然的猫用的,他之前带着来住过几天。”
“他能带猫来你家,我有点嫉妒。”他能容许邢佳然带除人以外的生物进门,也算奇迹一个,自己都时时害怕被丢出门去呢。
“他养的是斯芬克斯,无毛猫。”迟归一回头,见他把鸭子放在了头顶的毛巾上,“你做什么?”
“你看过那张图片吗?”海湾扶着脑袋,不让毛巾和鸭子掉下来,“一只特别萌的猫,洗澡的时候顶着一只小黄鸭,就像这样。”
迟归蹲下身,捏着他脸蛋笑问:“像你这样可爱?”
“……”海湾转转眼珠,垂下了头,“我可没有它可爱。”
“那不一样。”迟归沾湿毛巾,在海湾的脊背上轻轻擦拭,“你有你的可爱,别人比不了。”
池中清波粼粼摇漾,灯光水光交汇,衬得皮肤格外细腻柔滑,一眼望去晃了眼睛。他的胳膊上有些肌肉线条,却不是很壮,看起来倒更可心。
海湾不敢动,向下塌了塌腰,刻意摆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眼巴巴地望着他,“我这么可爱,你还不喜欢呀?”
“喜欢,最喜欢你。”迟归与他近在咫尺,低头啄了一下眉心,牙齿轻轻啮噬,留下一朵泛红的印记,恍若古代女人额间的花钿。
“在这里,还是去卧室?”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凉意,醇厚中透着凌厉,似罂粟,令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