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众人早有准备,也被打得措手不及,慌张之态尽显。
海湾刚安抚好吹毛求疵的一号桌客人,又去给等得不耐的二号桌客人倒酒,正手忙脚乱时,许鹤突然从他身边撞过去,香槟瓶自白手套之间滑落,“喀嚓”摔在了地上。
本场考试的最高`潮,一支打破的香槟。
餐厅的空气一窒,众人皆愣了愣,无数双目光同时看向他。
许鹤没事人一样越过海湾,走到对桌,温文尔雅地给客人讲解起今天的菜品来。
海湾现在恨不能捡起剩下的半支香槟,一酒瓶子砸他脑袋上。现实是他只能捡起碎玻璃,赔笑着道过歉,给客人换了一瓶新酒。
余光能看见考官们不善的脸色,众人都未作声。海湾心里直打鼓,每次都是香槟,他当真天生与香槟相克。
好容易捱到最后一个环节,许是要避嫌,询问海湾的是那位风度翩翩的健谈主厨。
迟归虽不在场,但他的话、他的思想,悉数装进了海湾的脑海里。他将昨天下午那番言论拿出来应答,果然获得考官一连串的称赞。
考核结果晚上出,中午海湾去了一杯无,他下定决心要对迟归表白。万事俱备,只欠陆远舟这个狗头军师的一股东风。
依着他的意思,是要让海湾打扮得光彩绝伦,然后拿着他亲手烤的——其实是陆远舟在蛋糕店定做的——小蛋糕,再捧着一束矫情可笑的花,约他去海边放焰火。
无论他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如此浮夸的计划,海湾终究接受无能。
他勉强换上陆远舟特地治办的行头——一身与他平时穿的无甚区别但贵十数倍的衬衫牛仔裤——自己烤了一只丑陋到几乎不能看的迷你蛋糕,带着陆远舟好容易说服他带着的roseonly 红玫瑰,登门去迟归家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