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表示赞同:“可以,知道了。”
打扫完卫生已是晚饭时分,海湾的东西箱子堆箱子地摞在门口,迟归也不搬进去,任由它们在私密性极高的走廊上搁着,转身回了自己那边。
晚上仍旧清淡为主,他将芦笋和虾仁切碎,佐以香菇、鸡汁,蒸了一碗金黄蛋羹,最后淋上两滴麻油、撒上几点香葱,拿进卧室给海湾。
一并端去的还有同样是鸡蛋,却是西式做法的焦糖布丁。另外半盏紫米粥和一杯酸梅汁,都是下午才做的。
海湾晕晕乎乎醒过来,感觉倒比睡前更倦怠些,连手脚都酥麻难以使力,生生睡软了。
迟归摸摸他额头,皱眉道:“怎么还烧?这药该管用才对。”
“不要紧的。”海湾被他扶起来,先喝了些清水漱口,才拿调羹吃粥。
“没放糖,放了两颗红枣,煮烂挑出去了。”迟归自觉地端起鸡蛋羹,用边缘更为锋利的小铁勺喂他:“里面有芦笋,你吃的时候注意,别咬了舌头。”
海湾此刻精神萎靡,有问必答、有言必应。他颓废地看着迟归,乖乖回道:“嗯,我知道了。”
迟归掌不住笑了笑:“你真该照照镜子,病得像个傻子。”
“我才不是!”海湾借着酸梅汁里的倒影瞥了一眼自己,支吾道:“你才是傻子,你就是。”
傻子才不要他。
吃过饭,中午的药效退散,海湾头疼目胀,歪在床上唉声叹气,一说无聊,一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