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对他而言是无稽之谈,普通人谁耗得起一场看不到希望的官司,何况他的情况格外不普通些。
去一杯无喝闷酒,看来是最佳选择。
陆远舟恰好也在,例行给他一杯长岛冰茶,听他说完前因后果,气得七窍生烟,一面张牙舞爪地要去和方楠、徐鹤理论,一面不停地诅咒海长生。
海湾拦着不让:“别去了,去了能怎么着?又拿他们没办法,到最后还是自己下不来台。我以后还得在工作室混呢,万一闹出事儿来,工作室才不管是什么原因,惹麻烦的人肯定一律解约。”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陆远舟手里的白毛巾被他攥成一团,“你是了吧?你身边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讨厌,害得我都迷信了。一群混蛋,什么玩意儿,人渣!”
“不算了也得算了,就过过嘴瘾吧。”海湾叼着吸管,平静犹似湖水。“我来的路上想通了,与其跟他们生气,我还不如管好自己的事儿呢。我一定要留在餐厅里,一定要超过方楠的排名,气死他们!”
陆远舟禁不住笑道:“想法是好的,实施起来难。那个老狗`日的,就知道压榨你。要我说你就别管他算了,让他被放钱的人打死才好呢,省心了!你成天帮他擦屁股,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次还了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你还得起吗!”
“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管他了。”海湾垂头说。
陆远舟看见他这副模样便有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就不管了怎么着啊,怎么就不能不管了?你是脑残么,凭什么他欠的钱你就该还啊?以后别他妈说认识我,看见你就烦!”
“你生什么气,我都没生气。”海湾拉着他手臂笑说,“再说,真没法不管,要债的都找上门来了,我躲都躲不了。”
“冻蜗牛怎么说?”陆远舟斜着眼睨他,“他就帮你还钱,没别的意思,比如钱债肉偿、卖身还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