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翻了翻,海湾顿时了悟,这些无一不是和服主题。换言之,冻蜗牛应当是买来给他找冒充之人的。
他勾了勾嘴角,一页页看下去,在倒数第三本里找到了一颗生在模特臀边的黑痣。
这一期他记得,背景是雪屋,拍过同类主题的人有三四个,而写真的发行时间是两年前,去工作室一查记录,便可水落石出。
左右无事,海湾立刻换鞋出门,走到小区门口几个人又跟了上来。他故意顿了顿脚步,他们也倏然一滞。
海湾余光盯着他们,蹲下身系紧鞋带,猛地向地铁站狂奔而去。他打架的本事平平,逃跑技能满分,幼时还参加过县里的田径运动会,水平堪忧的颁奖人称他“勇夺桂冠”。
新人和旧人的分别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几个人买票的功夫,海湾已刷卡上了车。从清晨开始憋着的闷气在看到皮裤扭曲的脸时一扫而空,他得意洋洋地冲外面的几人挥了挥手,跟随列车飘然远去。
到工作室时洋子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海湾摸摸她脑袋,顺手摸出块巧克力给她。放在兜里都快化了,迟归买的糖果他吃得很节约,一块几乎掰成三瓣。
洋子说方楠正在楼上拍运动装,摄影师谷崎也在,他手里还带着上次拿走一直未还的影集,便也去了三号棚。
谷崎工作时不忌讳人看,相反很喜欢晚辈们来观摩学习,但他最厌烦别人打扰到他,音量过高、指手画脚,都极排斥。
这一行里摄影师和模特是祖宗,懂事的模特更会殷勤讨好摄影师,否则成片很可能是灾难,直接影响到销量——即收入。
海湾不敢贸然和谷崎搭讪,进去后同彦鸣并排站着聊了几句,提起查记录的事,听说今天是周六,工作室的人大都在家休息,没有管理员权限进不去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