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像个笨蛋。”迟归抽过浴巾给他擦干,将他抱出浴室扔到了床上。
海湾一沾床垫立刻犯困,两眼惺忪地趴在上面,全不顾自己此刻寸缕不着,手脚并用夹着被子睡了过去。
迟归刚拿出吹风机,便见他撅着屁股睡得酣甜不知所以的样子。头发还湿着,他也不觉得难受,梦中还在嗫嚅:“云朵……飞……飞升了。”
“起来,吹干头发客房睡去。”床上人不为所动,无论如何摇都无动于衷。
吹风机虽然静音,也难免有噪声。海湾却浑然不觉,待发丝吹干,他还维持着之前的睡姿,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
迟归纵容他睡着,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籍,洗过澡换了衣裳出来,海湾仍是不醒。他去衣帽间的顶柜中抽出一套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了客房。
次日凌晨海湾便醒了,稍微一动便觉浑身酸疼得难受,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在控诉他的宿醉。
他看了看陌生的房间,纳闷地爬起身,低头发现自己竟不挂一丝。
海湾瞬间惊醒,脑中思绪万千,一幕幕过着昨天的种种,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逃。
迟归卧室里没有他的衣服,他又不好裸着出去。海湾用他不大的脑瓜思前想后,决定去衣帽间找两件冻蜗牛的衣服穿——反正之前也是穿他的,应该看不出破绽。
他四下张望一圈,摸进衣帽间,发现前后左右包围他的不是正装便是偏正装的休闲装,一概是质地上乘、剪裁极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