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扛?”陆远舟暗暗掐了林城一下,抱着胳膊说,“谁接谁扛。”
林城不等吩咐已将人扶了起来,海湾稍稍清醒,懵然看着眼前的场面,只见迟归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在身旁,隐隐绰绰,英俊不凡。
他下意识地向前扑了一,跌跌撞撞差点磕上墙壁,好在林城拽着他胳膊才幸免于难。
迟归转身便走,一脸不耐烦地坐进了驾驶室。
陆远舟嘀嘀咕咕地跟出来,和林城把海湾塞进后车座,又把他装衣服的纸袋扔进副驾驶,最后没好气地说:“看好他,人交到你手里,出了事儿就是你的责任。”
冻蜗牛看也不看他,一脚油门蹿进了夜色中。
海湾穿得太单薄,喝过酒的人浑身发热,车里空调又过低,他一进去便抖起来,咕咕哝哝的直喊冷。
迟归没理他,拐出街口,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回头看了看。他蜷缩在座椅上,侧卧的姿势,一米八的人竟显得弱小,宛如幼兽。
略一迟疑,迟归解开外衣扔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遮住他。
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酒气,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他的味道,车载香水都无法掩盖。
迟归嫌恶地打开外循环,空气渐渐清新,温度却也在悄然攀升。睡到半路,大约是觉得热,海湾翻了翻身,胳膊上盖着的西装外套也掉在了脚垫上。
他的小动作被迟归尽收眼底,后视镜里的海湾扭身躺在座椅上,小巧精致的脸对着前方,眼皮睡着时还在轻轻打颤,胸前一片裸露无遗。
窗内是默然相对无人声,窗外是火树银花不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