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我不认识……我试试吧。”海湾拿起手机走到门口,拨通陆远舟的电话,将前因后果和他简略复述了一遍。
陆远舟坐在吧台后,听见这话眼睛瞪得溜圆,略一沉吟,道:“你等等……我那个,我跟他联系联系。”
他挂断通话,盯着表盘上的指针不动如山,五分钟后又拨了回去:“湾湾啊,房东说不让拆,否则将来卖房子不是原装不好卖。非要换得扣你身份证。他还说可以把备用钥匙给你寄过来。”
这个理由蹩脚至极,骗海湾却绰绰有余:“那我今晚去你那睡,你在不在家?”
“啊——我这儿啊。”陆远舟灵机一动,“哦……我这儿暂时不行啊,那个昨晚不是去你那儿睡的,就是因为水管爆了。我现在都在别人家借住呢,你要不然也找个谁家借住吧。对了,谁给你的,你就住谁家好了。”
海湾捂着话筒,悄声说:“不行,我在冻蜗牛家。你那儿水大么?我凑和凑和算了。”
“大大大!”陆远舟拿走客人递来的钞票,给他递上一杯金汤力,接道:“可大了,我都难以下脚,床腿儿都泡了。现在人家正在维修呢,你去了也没法住。”
“那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海湾颓唐地收起手机,过去说:“房东不让拆,他要给我寄钥匙,我就等等吧。不早了,我先走了。”
邢佳然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儿,你有地方住吗?”
“没事儿,你不用管了。”海湾笑道,“我去旅馆开间房吧。”
“那我给你开。”邢佳然自告奋勇,拿出手机便要给他订房间,“附近就后面一家酒店,你今晚过去太不方便了。我给你订半个月,钥匙应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