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一下听出是在夸他，兀自笑得嘴巴都咧开了。

笑归笑，他也发语音，问陆琛：“你觉得这个有实现的可能吗？”

陆琛秒回：“我要是你，我不会问，只会立刻回办公室上传项目资料等审批。”

贺晓远听得振奋不已，回办公室的脚步都加快了。

结果一回项目组就被常北俞珣围住，问怎么想到要把岁岁星做成即时通讯。

贺晓远笑：“你们消息也太灵通了。”审评会刚结束。

他还以为他回来，常北他们会问审评会怎么样。

常北一惊一乍：“你要做即时通讯，高管群里都炸锅了好吗。”

俞珣：“即时通讯这个不会是你一开始着手岁岁星的时候就想到要做的吧？”

确实。

贺晓远默认。

常北瞪起眼睛：“你贼心够大啊。”

俞珣伸了个大拇指：“牛逼。”

贺晓远在工位坐下，想的却是今天自己在台上陆琛在台下。

这种拉近距离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贺晓远默默回味，兀自笑了下。

当晚回家，贺晓远挨着陆琛往沙发上侧身靠坐，手抵太阳穴，笑问陆琛：“我今天审评会表现怎么样？”

陆琛也侧身，同样胳膊往沙发靠背撑住，手支着头，近距离回视：“恭喜你，要升职了。”

提到这点贺晓远没多意外，只是……

贺晓远看着陆琛：“升职以后我是不是就做不了项目了？”

陆琛问：“即时通讯？”

贺晓远点了点头。

陆琛：“不影响。”

贺晓远放心了，又想了想，道：“也不知道会调我去哪儿。”

陆琛含笑：“你想去哪儿？”

贺晓远好笑：“这还能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吗。”

皮了句：“要不金服？”

陆琛笑，知道贺晓远逗他的。

贺晓远边想边道：“看吧。”

他已经不是当初刚入公司等着部门分派的新人了，对会被调到哪里，他少了很多好奇与期待，这不仅因为他成熟了很多，也因为他对自身有了清晰的定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擅长什么。

陆琛注视贺晓远，突然道：“要不要来我身边？”

贺晓远：嗯？

贺晓远不懂陆琛身边能有什么职位是他可以做的。

项目组boss身边有什么职位是管理层相关？

贺晓远：“你身边做什么？”

又很快道：“可以啊。”

他巴不得。

不仅因为他想和陆琛在一起，也因为他坚信跟着陆琛可以学到更多。

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当然好了。

陆琛却只含笑不说什么了。

贺晓远反应过来，好笑：“你逗我？”

陆琛嗯了声，故意唱了个反调：“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