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当看见银雀翻身上马时英姿飒爽的模样时,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成银雀身上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他做一切都显得很合理。他牵着缰绳,面无表情地驱使身下骏马按照他的心意往西南方向奔跑,甚至没回头确认一下另外两人是否跟得上。
眼见他越来越远,殷柯看得有些愣神,直到止玉也从他身边策马经过,他才猛地收了心,上马追了过去。
骑行比殷柯想象中的要久,到天色完全亮起来,朝阳照得他不得不眯起眼时,他们才在王都西南边的邻城停下。这么折腾过后,就连殷柯也没了废话,三个人将马放置在了林间,抄不起眼的小道进了城。
这里仅有一个港口,殷柯和银雀雇好了船,在甲板上坐着休息,止玉则跑去附近早市迅速地买了些食物和烟。
“……你真是oga吗,体力也太好了。”殷柯休息了片刻便习惯性地给自己点了烟,“我一个alpha都累得厉害,你怎么现在还像没事人似的。要烟吗?”
银雀摇了摇头。
“说起来,你是王都出身,又是成家的少爷……你怎么会认识过来的山路?”
“我……”银雀顿了顿,“我以前被绑架过,就关在我们经过的山里;我自己逃出来了,就逃到了这边,求助护卫军才回到王都。”
也是说出来银雀才察觉,自己原来已经可以轻描淡写地说起那些事了。
许多事是他身体上陈年丑陋的疤痕,他原以为自己一生都要看着这些疤痕,永远等不到痊愈的那天。实际上也如此,疤痕没有痊愈,但想要看不见它们竟还有别的办法——只要在疤痕上下更重的刀,剖开更大的创口,旧的伤疤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也能记得住,”殷柯感叹着道,“西部那边你已经安排好了吗,那边是什么情况,你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