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澄立刻拿手机给骆非打电话。

我听到骆非在电话那头冲他喊了至少五声“操你妈”。

“就梁暖那副死样子,也就你喜欢。”骆非说,“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吧?操,大清早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烦死人了。”

“你以为梁暖就能看得上你了?”傅斯澄反唇相讥。

“滚!都他妈滚!”骆非今天早上大概是要被我俩逼疯了,骂道,“朋友不想做了赶紧散,别他妈再来烦我!”

傅斯澄挂了电话,然后说:“爽了。”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朝电饭锅里探头:“煮粥呐?哎,还有蛋,真好。”

我本来还想给他煎荷包蛋的,但是现在我决定作罢,不费那劲了。

吃早饭前,我和傅斯澄站在院子里刷牙,阿仔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路过的时候,他停住脚,然后跑过来,塞了一包辣条到傅斯澄口袋里。

“谢谢你。”傅斯澄说,“祝愿你今天上课不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阿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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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我带傅斯澄去村里溜达,刚好碰上前几天带我出海的葛叔。

“小吴!”他正挎着一簇渔网,“你醒了?”

奶奶告诉我,我前两天昏迷的时候,都是葛叔一家人在照顾我,后来奶奶让他们过两天再来,谁知我昨天就醒了,还飞速出院了。

“醒了。”我笑着说,“现在没事了。”

“唉,那天风大,我就是一下子忘了叫住你,结果你就掉下去了,吓惨我了。”葛叔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医生也说你的伤不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昏迷不醒,现在没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