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问:“跟葛叔有什么关系?”
“你忘啦?”奶奶瞪大眼,“你那天早上,不是跟葛老三去海上了嘛,下午回来的时候,你从船上掉下去啦,头撞到了船,流了好多血,葛老三把你捞起来带上岸的时候,你整张脸白的跟死了一样。”
出海?那不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吗?我不是在半夜的时候自己沉海自杀的吗?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却一阵剧痛,我倒抽了口气捂住后脑。
“哎哟你急什么急什么!”奶奶把我按回床上,“不要乱动!”
我捂着脑袋拼命想了很久,仍然无法弄清当下的时间线,在我的记忆里,出海那天我是自己跳下去游泳的,然后过了半个多月,傅斯澄来找我,他在渔村里待了四天,接着就走了。一个多月后骆非把我叫回去,我在病床前陪着傅斯澄直到他离开,之后我出了车祸,错把傅琛当做傅斯澄,清醒后我直接来了这里,在深夜时一个人去了海里。
就算我真的被救,也应该是因为最后的自杀,而不可能是出海那天啊?
“我……我昏了多久?”许久之后,我抬起头问。
阿仔大声说:“三天!”
我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五月七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如果此刻是五月份,说明我来到渔村才三个多月,那么后面那几个月去了哪里?
是梦吗?昏迷三天里做的一个漫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