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后一下触柱身亡,苏静瓷刚刚磕头的戏都是实打实地往下磕,他听着心肝都颤了一颤,其实他有时候演起戏来也很不管不顾的,但是看苏静瓷这样就要心疼。
他此时眉眼间具是担忧,和方才冷漠高傲,沉浸在权力巅峰中的萧云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苏静瓷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没有阻止闻铮言,只道:“没事的。”
闻铮言虽然埋怨,但知道苏静瓷演戏时一向如此,也仅仅止于埋怨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是苏静瓷看了看闻铮言,忽然道:“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闻铮言一愣,才反应过来,笑了一下“我才不会像萧云唐对沈卿那样对你。”
虽然沈卿死后,萧云唐大彻大悟,明白自己因为久居高位,习惯了顺从和生杀予夺,慢慢变得刚愎自用,他厚葬了沈卿,还留了沈卿一根染血的玉簪在身边,时时警惕。
但无论如何,那个满腹诗书又清高孤傲的沈卿,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萧云唐这个角色是复杂的,前期的意气风发,聪明骁勇,登基后的种种善政,治国才华,被权力蒙住眼后的暴戾自负,后期的仁心和内敛,共同组成这个人物,沈卿却是单纯的,满心读书人的理想,还有些不合时宜。
这样的君和这样的臣在这种时刻下,悲剧收尾几乎是必然。
第二天上午苏静瓷没有戏,闻铮言虽然有通告但却在十点之后,所以两人都好好休息了一下。
酒店走廊里,江乐谣怀里抱着刚煲好的排骨汤,往闻铮言的房间走来。
敲开门,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苏静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