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吾栖立在原地,目光穿过魏弈的肩,看着前方摇晃的树影,他觉得刺骨的风正在身体里席卷,每根神经都在作痛。
“这个地方我找了很久。”魏弈像是观览般地看着周围,语气里是神经质的骄傲,“你当年找人挖我的腺体,就是在这种地方,特别像,没想到在国内也能找到,让我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所以,你也该来尝尝,在这种地方,被挖掉腺体的滋味。”
alpha阴毒的声音让人宛如置身地狱,靳吾栖几乎都能嗅到尸体的腥臭味,他捂住小腹,额头流下冷汗,胃部痉挛着绞缩。
“你疯了……”靳吾栖牙关发颤,“你根本不是来提条件的。”
魏弈笑起来,狠肆的笑声在荒野里像是刺向意志的刀刃,他的眼睛藏在凌乱的发下,瞳孔里有扭曲的光芒:“所以你真有先见之明,还特意戴了颈环。”
“我早就说过了,我就是要你一辈子都害怕,要你生不如死。”他隔着颈环掐住靳吾栖的脖子将他按在车门上,声音里是嘶哑的颤抖,“我要钱有什么用?我的信息素已经开始混乱,腺体天天都在疼,我大概是快要死了,死之前,我当然要问你拿点什么。”
靳吾栖流着眼泪无法开口,只能抓着魏弈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为自己讨一点氧气,魏弈却在此刻看到了靳吾栖露在袖子外的隔离手环,他直接不耐烦地伸出另一只手按下了开关键,阻断了手环的隔离作用。
alpha信息素猛地灌涌进鼻腔,靳吾栖几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内脏似乎紧紧地揪成一团,悬攥在胸腔里,疼痛蔓延着侵蚀四肢百骸。
他听见金属摩擦的声音,魏弈举起手里的折叠刀,冰冷的刀刃在夜色下泛着刺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