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过陆砚和那个人通电话,一次是内务第一的奖励,一次是节目组设计的环节。
陆砚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爷爷生活,后来爷爷去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亲人。谢然直觉那个人并不是他的亲属,但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亲密,说起话来好像总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电话对面的声音属于青年男子,干净好听:“我昨天刚看完节目,挺好的,排名也还不错,继续加油。”
即使是私人电话,也是一副正经的口吻,没有打趣,也没有玩笑。
“我会的。”
“不要训练得太累,多吃点,多穿些衣服。”
像极了那些站姐说的话,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哪个粉丝。
谢然和陆砚的第二次谈话是对方主动来找他的。似乎每一个导师都有被当成知心哥哥或者知心姐姐的经历,有的学员开朗些,说不定就会在上课时直接提出,有的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就会凭着缘分敲响他们的房门。
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
“其实我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陆砚轻飘飘地说道,“我喜欢的东西确实不符合大众的审美,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下去会不会有收获。”
不论是谁站在这里,第一个念头肯定都是劝他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