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意点点头,也不反驳,身为一个一米八几两条毛腿的大汉,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气壮地压在纤细瘦弱的oga身上,抱着自己的oga无声撒娇。
他这幅样子让方知有想到了醉酒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吐完还内疚地说都怪自己没用。
再一想吴意这两个月早出晚归,经常聊着电话就能睡着,想必也是起早贪黑地挣血汗钱养家,方知有心里有些不好受,红着眼睛回抱住吴意,“……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吴意大言不惭,闭着眼夸大其词,“是啊,天天都顾不上吃饭,每天就睡几个小时,回到家里还看不到你,我今天一路从上海开过来的…累死了,就想抱着你。”
方知有疑惑抬头道,“你不是坐高铁来的吗。”
吴意:“……”
“嘴瓢了,我的意思是,我今天坐高铁从上海过来,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好累啊。”吴意嘴角一抽,吹牛逼吹过头,又把方知有的头按回自己肩膀上,小声道,“好想你啊,想多挣点钱养家。”
吴意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肩膀上湿漉漉的,抬头一看,方知有居然在咬着嘴哭,登时傻眼,没想到玩脱了,还把人给弄哭了,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了,哭什么啊,是不是生气我花钱没告诉你?”
方知有嘴巴抿着,眼泪流下,眼尾通红,哭得我见犹怜,看得吴意又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想低头亲他,方知有稍微推开他,意思这是大街上,收敛一点,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最近情绪好像特别敏感,本来就很想你,一听你这么辛苦,就有点不忍心,我忍不住。”
特别是再一想到吴意这么辛苦,自己却还想着不劳而获,直接取钱去买钻戒,更难过了。
吴意无奈,还以为是二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只好把oga搂在怀里耐心哄好,方知有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闭着嘴哭完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拉起吴意的手,懊恼道,“走吧,回去吃饭。”
吴意诧异地看着主动牵他手的oga,浓眉挑起,一般两人在外面的时候,方知有很少会这样主动拉着自己的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半推半就地被自己强迫牵着。
方知有意识到什么,正要撒手,吴意又勾着他的指头,若无其事道,“走吧。”
二人手紧紧牵着,吴意接着身高优势打量方知有的脖子,他终于没再贴那该死的抑制贴了,大大方方把自己留下的咬痕对外展露,无声宣告自己是一个被占有被标记的oga。
身为alpha的虚荣心和鬼祟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被满足得淋漓尽致,吴意无声地笑了。
翌日下午,方知有送吴意去高铁站,同他黏黏糊糊地道别,动车开走的十分钟后,吴意在站内等了一会儿,确定方知有走了,才出高铁站,拦车回公司处理这两天堆积的业务,还不忘估算着动车到上海的时间,掐着点给方知有发微信,骗他说自己到站了。
方知有一出高铁站,就给杨晓光打电话,约他去吃麻辣鱼。
杨晓光闻着味过来,两人坐着点菜,杨晓光盯着方知有的脖子,感受到他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餍足感,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吴意来过,还陪着方知有过了荒淫无度的两天。
二人闲聊,杨晓光说自己闲不住,现在的文职做得忒无聊,老想找点刺激的事情干。
方知有翻着菜单,看见什么都食欲不高,“嗯……大学生活跟我想的好不一样哦,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学什么中国古代史,世界上古史,史学写作什么的,我都快不认识“史”这个字了,我好像之前把这个专业想的太简单了,哎,还要去抽空兼职,攒钱买戒指,哎,我要是老板就好了,可以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不工作,手一摊,让员工替我干活,我就每天数钱。”
“有这种工作我还铆什么劲高考。”杨晓光羡慕嫉妒地看着方知有,“过分了啊,在一个高考失利两次的人面前说这种话,再说我就去上吊了。”
方知有叹气道,“我还想参加一些社团活动,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回头等再攒点钱,我就把兼职辞了安心上课。”
杨晓光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一声,趁着吴意不在,八卦道,“学校里有alpha追求你吗。”
方知有茫然道,“没吧,一下课我就跑了,忙都忙死了,书都看不完,根本没空社交的。”
话音刚落,alpha服务生端着盘子上菜,不知是否是听到二人的对话,笑着冲方知有眨了眨眼,他站在方知有面前,殷勤地替对方介绍菜品,蠢蠢欲动地外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叮嘱道,“这是草鱼,刺比较多,吃的时候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