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
吴意瞥了一眼王总目瞪口呆的表情,没敢说那个前夫就是他爸。
“后来他参加什么oga协会,不上班的时候就钻别人小区里,帮oga找工作,打离婚官司,争取孩子抚养权,到最后我们那条街的alpha看见他就头疼,居委会的妇女主任还给他发锦旗,说他是oga之友,现在还压箱底在我家衣柜下面放着呢,我都扔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被他捡回来。”
王总:“……太嚣张了。”
吴意郁闷道,“他一直就这样,觉得对的事情,说什么都要做。”
王总叹口气,感慨万千地拍着吴意的肩膀,两个男人靠着卡座不说话,甲方过来,拉着王总去唱歌。
吴意听着他们的鬼哭狼嚎陷入回忆,突然发现,方知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意妄为过了,他的刚正,他的勇敢,他的棱角,在来到上海之后逐渐只剩下最不可割舍的“善意”,他不再为oga打抱不平,看人待事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拘束,只有看向自己的时候,才是原来的样子。
这几年的时间里方知有很乖,很听话,不再吵着离开,可唯独不像他自己。
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八岁生日过后。
吴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方知有是爱他的,可是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他带给方知有爱意的同时也给了他压力,甚至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来缓解的地步。
他突然就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冲出包间,他心里有股冲动,想要立刻听到方知有的声音。
然而打过去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吴意皱眉看着手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