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浮空看着江寒有些疑虑的皱着眉,对于他的病症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轻易地抓药,他一边书写病历一边想:原来精神病还有假性的吗?

君浮空觉得自己有些累,趁江寒不注意打了个哈欠,最近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倦,时不时就能睡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君浮空觉着江寒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应该不会介意他先睡一觉。想到这里,君浮空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终于觉得睡饱了的君浮空晕乎乎地恢复了意识,只是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同。首先涌上的就是嘴里的血腥味,还没睁开眼睛,他就往地上呸呸的吐着,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睁开眼睛,君浮空就发现自己被江寒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嘴角濡湿,而他眼前的胳膊上血糊糊的一片,白大褂被渲染成血色,君浮空有些头痛的蹭了蹭嘴角的液体,果然,白大褂未被污染的地方又被染成了血色。

“你他妈放开我!”君浮空一肘子砸在江寒的肚子上。

江寒吃痛,但却没有放开双手,而是更紧的拦住他,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剧烈活动,血流得更欢了,不一会儿整条手臂都是血色,周围的几个医生和护士都在惊呼,可惜君浮空是不会怜惜他的。

君浮空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嘴里有人类的血液,说不定还带着血肉,一想到江寒胳膊上的肉被他撕咬下来,含在嘴里,那整个人都觉得要疯狂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君浮空现在行为的不同,江寒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你恢复正常了吗?”手臂的禁锢也松开了些许

“给我滚开!”君浮空一点都不客气,接着一肘子把人打倒在地,一被松开就跑到了卫生间,吐的天昏地暗,漱了不知道多少次口。

即使如此,君浮空也觉得自己嘴里总有一种怪味道,不管怎样都无法消去。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角,君浮空回到了那个诊疗室里,这时候江寒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看到君浮空回来,他招了招手,立刻有几个医生走上前来,半强迫的把君浮空带到了楼上,最后关进了一个屋子里。君浮空很清楚的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也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但那种厌恶感已经不是理解所能解决的了。

“很好。”江寒这样说的,然后坐在了这间屋子唯一的一个窗口前,注视着屋子里的君浮空,目光平静,还带着一丝探究。

“我想君先生知道我们为何要这样做,您的攻击性实在是太强了,而且没有发病规律,伴随着强烈的暴力倾向,您实在是太危险了,您不适合在外自由行动。”江寒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平静,这种没有起伏的声调让君浮空又有点昏昏欲睡。

‘他不会疼的吗?’君浮空走神的想着,刚刚他的胳膊血流的可是不少,说不定胳膊上的肉都被他咬了下来,最后那两肘子也绝对不是好受的,这会儿估计早就青的不敢碰了吧。

“你不会疼吗?”最后君浮空还是问了出来,然后他看到江寒一愣,似乎很疑惑君浮空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最后,江寒斟酌的回答道:“打了麻药,我没什么感觉的。”

‘哦,原来还是疼的啊。’君浮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想着。然后看到,江寒的身体整个都紧绷了起来…

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君浮空撇了江寒一眼道:“哎呀,我的小江医生啊,你不止没有治好我的病,还把自己搞伤了。放心,放心,我有预感,短时间内不会再这样了。”

就算是这样,江寒的身体依旧僵硬,他见过很多精神失常的患者,各种诡异的行为匪夷所思,但是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来的可怕,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猛兽。

或许是因为君浮空现在整个人真的是很正常,江寒才慢慢的放松了身体,然后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有些丧气的把头抵在窗户上,没有受伤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玻璃。

“其实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的所有检查结果都很正常,但你的行为都告诉所有人你不正常,当然,我不是说你是装的,你的疾病有点怪异,这让我想起了鬼上身,呃,你不介意我这样说吧。”江寒耸了耸肩,像是和君浮空谈起了家常。

“当然,我不介意,如果你能把我从这个房子里放出去,我会更不介意的。”君浮空无所谓的回答。

江寒撇了撇嘴:“不,兄弟,你这个要求有点过格了,说实话我的胳膊当时真的很疼,你的牙都陷进了我的肉里,我去打了一针破伤风,要知道你的牙齿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有个小护士还建议我去打一针狂犬疫苗,我没有同意,虽然都是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