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与蔺小彤说得或许没错,我知道。他们真的很担心我,我也知道。
桌子上的木质纹路蜿蜒曲折,我低着头,盯着一条条黑色的纹理,眼眶发酸。
“我不要。”我听见自己说。
不正常的人要有自知之明,毕竟只能用不正常的方式去爱人,也希望以不正常的方式被深爱。
“我不在乎。”
我的世界本来就是块荒芜地,要塌便塌,没甚可惜。就算江野真的伤害了我,我又会有什么损失呢。
没人再开口说话,闹哄哄的店里仿佛在沸水里扔进一块冰,辟出一块安静的空间。
“对不起。”最后我轻声道歉,为自己的不礼貌,为自己的做不到。
晚上到家,江野没回来。
我洗了澡穿着宽大的t恤在沙发上等他,等得睡眼惺忪,江野才披着暮色开了门。
他换了鞋过来,抱着我朝卧室走:“怎么还没睡?”
我陷进柔软的床铺中,又爬起来,不管不顾去扯他衣服,吻他喉结。江野蜻蜓点水碰了碰我的唇,抽身去洗了澡。
我从中午吃完饭便胡思乱想,熬到现在头疼欲裂,听着不明显的水声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