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系统已经加载到了百分之九十九，江迟秋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严莫偿的身上，且稍不留神就会睡着。

江迟秋有预感，等见到黎若决之后，自己怕是要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尽管江迟秋还想和严莫偿继续这么呆下去，但是现在显然已经不是能够继续拖延的时候。

听到江迟秋的话，严莫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他轻轻地挥了一下手，这个一直守护着画剑谷的结界，便随之打了开来。

黎若决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江迟秋的眼前。

看到江迟秋靠在严莫偿肩膀上的样子后，黎若决的眼神稍稍一变，不过接着他便将视线移开，男人深呼吸一下，再一次将那个自己已经执着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霜玉仙尊。”黎若决问。

听到黎若决的声音后，江迟秋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他提起劲来缓缓的摇了摇头说：“我是谁这一点真的那么重要吗？”

在脱离了从前的疯狂状态后，黎若决一下子便听了出来——此时的江迟秋语气和自己记忆之中的霜玉仙尊一模一样。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

“您……已经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了吧。”黎若决用陈述的语气说。

江迟秋轻轻地「嗯」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江迟秋耳边的系统又加载了百分之零点五。

此时的江迟秋已经很困很困了，他努力打起精神才能避免自己现在睡着。

“霜玉仙尊……我想对您说一句「对不起」。”说完这句话后，站在他对面的那道暗红色身影，终于慢慢地跪在了江迟秋的身前。

“你不必对我说抱歉，你应当对下世还有修士们说……”江迟秋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