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颔首,看向师爷:“记下。”

又对着简双贤正色道:“你想好了再说,画押之后,若再要改供词,会罪加一等。”

简双贤张了张口。

孙生礼急忙出声:“双贤,我劝你还是认了罪吧,也别再胡说了。夫妻一场,虽然我们俩缘分不够不能相守白头,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

若她豁出去罪加一等也要拉他下水,孙生礼不认为自己能躲过去。

闻言,简双贤看向他,半晌道:“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孙夫人面色大变。

简双贤已经道:“方才我确实说谎了,孙生礼没有引诱我换药。但是,我对天发誓所说的也不全是假话,确实有人引诱我换药,那个人……是我前婆婆!”

孙夫人瞪着她:“你再胡说,可会罪加一等!”

“我是实话实说!”简双贤强调:“夫君生病,你哭就哭,偏偏在我娘熬药不远处哭,我过去帮着捡柴刚好遇上。你还有意无意透露你们家是官宦人家,还说若是儿子痊愈,一定会谢谢恩人。”

见她和盘托出,孙夫人面色大变,又很快反应过来,问:“我有让你换药吗?我只说若是谁救了我儿子,以后定会重谢,我可没有直接让你换药!你送药过来,还口口声声说你爹定会痊愈我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