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回神,垂头捏了块点心佐酒吃。

他向来很清醒的知道,很多事情都比露水还要短暂。

就像他曾经笃定他母亲一定会到处裁着衣服漂亮到老,但是结果常常不会按照人的想法来。

但这一次,他很想赌。

温糯白嚼完一整块点心,喝了口酒,其实郁寒给他点的这杯,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饮料,酒精度数很低,有清凉的薄荷味。

著名作家海明威挚爱的酒,温糯白在文学作品里读过,喝是第一次。

清新的青柠和薄荷味道,很冰也很清爽,像夏日,也像酸甜的情绪。

温糯白抬眼看郁寒,对面的人此时一手随意搁在酒桌上,袖口解开,露出线条清晰又很有力量的小臂,正接着电话皱眉。

包间的空调开的很低,南城的夏天也是湿热的,慢慢的一点点仿佛侵入人的骨髓里。

温糯白看着郁寒挂了电话伸手去拿放在桌中间的冰碗。

他又抿了口酒,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对面人那儿罩过去,郁寒感受到动作抬头,然后被一个冰凉的唇碰到了。

很软,很凉,又有清淡的酒味。

酒液从相触的唇往下滴,滑过脖颈又润到更深处。

郁寒愣了一瞬,手直接狠握住了斜上方的肩骨,很快叼着那片唇。

不顾一切地侵入。

酒精像是在脑海里炸开,薄荷味在冰凉的纠缠里交换。

温糯白几乎无法呼吸,他模糊能感受到郁寒的手在他的右手臂紧握的力度,浑身都像是被怎么样了。

烫热。

擦木仓走火,温糯白猛地向后撤退。

“啵”一声,唇分离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