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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说这里是酒吧一条街,一直往里走,第十家就是“月色”。离京斜靠在酒吧门口的路灯柱子上,他看见我来了,站直了身体。我走到他跟前,闻到了很重的酒气和淡淡的烟味儿。
离京的睫毛很长,喝了酒的他看向我的眼神和平时的不同,里面带着一点欲,又带着一点冷。我没有躲避他的眼神,我问他:“你喝酒了。”
他说:“是。”
我说:“还抽烟了。”
他说:“对。”
我说:“抽烟和喝酒,都不好。”
离京看着我,嘴唇轻启:“所以呢?”
我一时有些无话可说。劝他不要抽烟还是不要喝酒?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说这话?
入秋了,晚上的风有些冷。我吸了吸鼻子,只好换了个话题:“你说和你做朋友,只会给我带来伤害。”我向前迈了一大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没关系,带来的是伤害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伤害我,那都没有关系。”
“离京,我想做你的朋友。你不要推开我。”
离京重复了一遍:“朋友?”他看我的眼神很凶,带着一股狠,让我有一瞬间的心慌。他突然反握住我抓着他袖口的手,拉着我进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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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群跟着音浪扭动,四周灯光很暗,只有舞池正中央,耀眼灯光直射那位正跳钢管舞的脱衣牛郎。
离京的朋友围上来,震天的音乐声中,扯着嗓子喊:“刚才去哪儿了啊?怎么带了个朋友来。这小兄弟长得可真水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