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北天贵在面包车的逼迫下,只好选择远离人群的偏僻道路。
北天贵猛打方向盘,上了北绕城废旧公路,他知道那里人迹罕至,顶多临时停放一些路政施工车。
然而,那辆面包车也跟了上来,往前是路面断崖,往后是紧紧逼迫的面包车,北天贵没得选择只能转动方向盘冲向路边的工程车。
他寄希望于坚实的工程车将自己和老旧的皮卡拦住,一声巨响之后,北天贵前额猛地磕在方向盘上,皮卡终于停了下来,却直接翻转180度。
北天贵不知道追他来的面包车上坐着什么人,他只觉得浑身疼痛,当场碎裂的骨骼让他连呼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温热的血从下颌骨逆流到头顶,又粘着湿乎乎的发丝低落在驾驶舱的顶上。
面包车驾驶位打开,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提着一个白色的桶。
北天贵已戒酒多时,再看到那个白色桶的时候尽管已被摔得神志不清,却还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他知道那是高粱酒,很便宜,二十块钱就能买一大桶。
那时,北天贵已经快要休克,几乎难以分出心神去考虑是谁要害他。他只觉得自己被人从车里拖出来,掰开他的嘴,硬生生往里灌了半桶白酒。
血液和着酒精同时往食道里涌,腥辣至极,北天贵却已无力抗拒,只能凭本能下咽。
邱老大掂量着手里的桶,抬头看了看天,再看看周围荒凉一片,觉得这五十万还挺好赚的。
北天贵挣扎着往前爬了爬,腿已骨折,还好酒精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说:“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