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不禁觉得北小武说的有道理。北天贵没有理由在持续戒酒两个月零五天的时候突然大醉。
更何况那天是姜莱的生日,下午北天贵曾打电话给尤老太太说想吃馄饨,傍晚又给姜莱打电话约好了一起去北绕城废弃公路骑车。
没有理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让一个坚持戒酒的人突然喝酒。
姜莱躺在狭小的钢丝床上辗转反侧。
他撩开窗帘看了眼对面。东厢房灯还亮着,而此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姜莱起身打开房门,径直走到对面,轻轻叩响门板。
半天无人应,姜莱拧了拧门把手,门没有反锁,他便一脚迈了进去。
北小武趴在写字桌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前面是摆放整齐的那三样东西。
一部破手机,一串钥匙,半个卷了边的笔记本。
“回床上睡了。”姜莱轻轻碰了碰北小武的胳膊肘。
北小武身子微微起伏,俨然是疲惫地过了头,睡得正香。
姜莱喉头动了动,又伸手拿起那个笔记本看了一眼。把东西放回原位,目光再次落到北小武的身上,顿时生出点不一样的感觉来。
北小武一片脖颈露在卫衣外面,随着越发宽厚的肩膀一提一沉,男孩的气味浓烈炙热。
姜莱不由得伸手,指尖轻轻扫过北小武的发丝、耳廓和纤长的脖颈。一点骚乱和难以形容的情绪最后被一个取下男孩耳机的举动掩盖过去。
这是不知不觉间让自己时刻牵挂着的小孩,这个叫弟弟的人,这个越发符合审美并且坚强勇敢的少年,无疑有太多让自己动心的地方。
姜莱清楚地知道,这种感觉与对孙竞的那种感觉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