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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有点不信,现在人人都追求金钱利益,不可能还有只为要口饭吃不谈工资的人。

“她呀,”薛曼刻意压低了声音靠近姜莱,“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为什么死活不说,但我多少能猜得到。”

“为什么?”姜莱问。

“还能为什么,没书读呆在家里当免费的劳力,哪个年轻人能受得了。”薛曼皱皱眉头,“我们困难,她也困难,就当是困难人帮助困难人,等这一段时间过去再说,最近真是找不到更合适的帮手了。”

姜莱明白薛曼的意思,自己似乎也没有强硬着不要迟小红的原因,虽然觉得不太靠谱,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北小武管迟小红叫小红姐。他之前怕薛曼找一个年长的阿姨不好相处,没想到是个穿着土旧却相貌甜美的小姐姐,顿时心生好感,觉得说话办事反倒方便。

尤老太太被人推着轮椅,告别了昏睡十多天的医院,神情木讷地回到了双角胡同的老四合院。

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断断续续下过几场雪,雪消了积,积了消,院子里泥泞脏乱。老旧的一院屋子,从来都是清爽利落的,没了男主人一下子也跟着松垮了。

尤老太太虽然行动不便,更不能说话,却全都看在眼里,什么都记在心上,一遍遍暗暗地折磨自己。

老街坊纷纷来访,一边唏嘘一边帮着打扫庭院、归置床铺。尤其是和尤老太一起打麻将的老姐妹,各个泪花闪烁,又是送饭又是送鸡。

薛曼把所有的力气都拿出来,强撑着微笑,礼貌待人,一波波地接受邻里间的问候。虽然她和老北家在法律上没什么关系,但只要两家的院墙间有道门,她就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第38章

傍晚,姜莱接到汤老师打来的电话,问他第二天能不能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