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暖笑着说:“谢谢你啦。”

“我妈来接我了,拜拜咯。”蒋澄跟温暖告别之后,朝着路口一辆奔驰车跑了过去。

温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辆奔驰车的车窗落下来,车里的女人摘下墨镜,对蒋澄招了招手。

当温暖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心梗了梗。

虽然只有上次校门口的一面之缘,但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容颜美得令人叹息的女人——江婕。

如果江婕是蒋澄的母亲,那蒋澄和江焯岂不是亲兄弟。

念及至此,温暖忽然有些明白,那日江焯莫名其妙的生气,究竟是为了什么。

母亲是他心里一直难以抹平的创伤,对那个孩子的嫉妒和歆羡,成为了笼罩着他一整个童年的阴影。

那段时间,温暖和江焯的关系进入冷淡期。

两个人都是倔强的性子,谁也不肯率先服软,平时相处不再如过去那般要好,甚至温暖都不再坐江焯的自行车回家了。

正如姚曼芝所说的那样,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如温暖这般要强的性子,和江焯在一起,两个人就是硬碰硬,两败俱伤。

进入高三预备役,学校开始要求同学们上晚自习,晚自习一直到十点才会下课,学生时代的辛苦是真的辛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都不会轻松。

温暖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条几何辅助线,打了一个浅浅的呵欠。

“啪”,铅笔断了。

她索性放下铅笔,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

手里的铅笔被人拿走了,温暖睁眼望了望身边的江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