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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讶异的发现,原来对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自己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是深深烙在记忆里一样。

顾念寒才刚刚到达二楼的楼梯口,便听见了茹恩刺耳的笑声。

“裴鹤之,你知道你那犯贱的妈疯之前怎么说的吗?”

茹恩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拉长,撞击在顾念寒的耳膜上,话语中透露着某种疯癫的狂态。

顾念寒透过楼梯扶手可以看到远处的两个身影。

茹恩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儿平日里姿态端庄的协会主席模样,她匍匐在地上,昂贵的真丝旗袍被勾破,变得污浊不堪,往日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披散在脸庞,妆容花的一塌糊涂。

她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撞,豆大的冷汗从额前滚落,她不住的哆嗦着,哪怕是想要保持风度,却敌不过生理的惊恐。

看着不远处持枪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男人,脸上极致的恐惧发生质变,变成了一种疯狂的怒意。

“她跪在地上求我,求我饶了你,千万别对你动手,她心甘情愿的吃药。所以你看,那贱人的死都是你的错!”

茹恩尖叫起来,眼底含着一片愤恨的扭曲:“都是你这贱种的错,凭什么我要为她的死买账!”

“住口。”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裴鹤之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的,他的黑发垂落在眼侧,双瞳里是波涛汹涌的血海,那颗血痣像是带着邪性,看一眼都令人心生胆怯。

他很明显是alpha的“狂癫”症状犯了,可却又与之有些不同,他并没有像是疯子一样扑过去将茹恩杀死,看样子还存在些许的理智,更像是要一点一点把面前的人慢慢磨死。

茹恩受不住了,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她低下头,发了病一样碎碎低念。